么?十五年了,这关系够了,不必再闷下去,我要寻觅新生。”
“我—爱—你!”
“哈,你放什么狗屁话?”
“娘子,我爱你,你难道还不明白?”
“明……明个屁,你别胡说。”
“从前,或许我自己也不大明白,以为真为了保命而迎娶你这又丑又恶的女人,但自从逃出‘剑京城’失散后,终日对你思念殷切,茶饭不思,我担心的竟不是自己快将命不久矣,却是夫人的或生或死,是否老命不保。”
“放屁!放屁!”
“谁会珍惜拥有时?已逝去者不可挽留。想挽留,想挽留,看似荒谬,如必须苦楚,我愿承受。”
“挽留你个贱头啊,老娘现下快活过神仙,你我情缘已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坯!”
“我不会走的,你偏要我走,便摇个一、二、三点小出来,一刀割下我的头颅,让相公得个痛快好了。”
“难道老娘不敢么?你要送死,我照单全收!”
“很好,相公死了,娘子就更加无拘无束,坐拥金山银库快活过日子,孤孤独独终老下辈子!”
“老娘孤独?又是屁话,哈……我左拥右抱,乖乖壮大、壮长、壮短、壮小,四壮不知给我多少快活享乐,又赌、又饮、又玩、又笑,人生既狂妄且自大,每时每刻也半点不孤独哩。”
“夫人却没有爱!”
“什么?”
“如此丑妇,天下间真正爱你的只有我风不惑一人,谁也不会真心真意爱你、疼你!”
摇动骰盅的一双肥肿猪手突然缓了下来,一直咆哮怒喝的李厉琤终于有所醒悟,终于明白夫君内心所想。
视死如归的眼神仍盯住李厉琤,神相没有想过再活下去,他要用死来给妻子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并不是为了保命而甘心情愿共同生活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