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卫将军、单于大都护,兼领云、朔,两州刺史,现在正被田令孜、李克用追杀的那个倒霉将军,就是我。”朱璃坦然以对,以高骈和田令孜之间的龌龊,他并不担心对方出卖他。
“朱某并没有想过,要左右总管的心思,衷心之言,只是不愿意看到扬州百姓因为你的任性,最后落得个惨绝人寰的下场,若真到了那一日,你高骈就是扬州的罪人,是历史的罪人,必将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朱璃神色肃穆,直面高骈,义正言辞地道。
高骈闻言,眯着眼睛,不善地看着朱璃,低哑道:“朱璃,难道就是那个统领各路兵马,收复长安;最后抗旨不遵、唆使麾下攻略党项领地、图谋造反的朱璃?”
“总管若是也那么认为的话,不错,我就是。”朱璃坦承不讳。
见朱璃面无惧色,承认不讳,高骈终于认真地打量起这位最多十七、八岁的少年起来,对方比他想象的还年轻,可就是这么年轻的少年,却做出了很多人,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确实让他十分惊奇。
不过,他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有点运气的小郎。
在高骈的心中,泥腿子出身的朱璃,能够有什么真本事,现在竟然吃饱了撑的,跑来试图左右他的想法,简直贻笑大方。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懑,高骈觉得在这么一个少年面前失态,似乎有失他的身份,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于是努力保持淡然的语气,开口道:“朱璃对吧,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犹如丧家之犬的逆贼而已,又有什么资格来劝诫高某呢?”
高骈的言辞再也不客气了,甚至一丝面子都不给了,如此诛心之言,听在朱璃耳中,让他血脉喷张、几欲暴起,真想一拳打死这个老兔子。
面对着朱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高骈依旧咄咄逼人,继续道:“一介田舍奴,只是运气好了一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武夫一个,竟然也敢妄言民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