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过去接她。”
裴绍惊了惊,“让吴婶在你家过夜吗?”
陆淮深不大耐烦,“废话。”
挂了电话回房间,陆淮深看见给江偌擦拭的女医生,忽然问:“冒昧问一下,刘医生会做饭么?”
刘医生推了下眼镜,不大好意思的笑笑说:“我们家都是我老公做家务。”
吴婶过来熬了粥晾着,陆淮深让吴婶先去休息,有事再叫她。
一瓶点滴打完,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也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如果明早还不退烧,我再过来一趟。”
江偌睡得安稳了些,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陆淮深准备洗漱休息,这才想起自己习惯性把江偌抱进了自己房间。
他紧锁着眉头,低声说了句:“麻烦。”
随后洗了个澡,到书房处理了些公事,才找了间客卧准备睡觉。
躺下之前,习惯性的找烟和打火机,没看见,才折身去主卧取。
主卧的床头开着一盏橘色的夜灯,朦胧柔和的光晕下,见一颗脑袋缩在被子里,露出贴着枕头的半张脸来。
自己的床被个女人占据,感觉有那么点怪异。
陆淮深看了她一眼,走到另外一边的床头柜上拿烟,下意识捻出一根准备点上,刚衔在唇间又想起什么,遂又取了下来夹在指间。
卧室里一片静谧,脚踩在地毯上也听不见声响,陆淮深正要出去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一声哽咽。
陆淮深扭头盯着床上那人,双眸掩映在黑暗中,更显得深沉幽暗。
他顿了两秒,改变了主意,朝床边走去。
夜灯浅浅的橘光浮在她身上,睫毛和鼻梁在脸上留下小片小片的阴影,闭着眼的模样温淡又柔顺,不过么,细看才能发现她脸下的枕头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有晶莹水渍躺过鼻梁山根,顺着脸庞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