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干得起皮,下楼时脚步虚浮,生怕腿弯一软,从楼梯上跪下去。
真到麻烦时,才意识到借宿别人家的不便,想给自己量个体温,却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水和酒。
江偌拿起一瓶冰矿泉水,灼热的手心浸入一股凉爽,顿时舒服了不少。
她又用瓶身去冰额头和脸颊,难受虽得到一丝缓解,可就像挠痒挠不到痒处,心烧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她干脆拧开瓶子,灌了三分之一凉水进肚,可是空腹饱水的感觉,让她犯恶心。
江偌正打算换衣服去趟医院挂夜诊的时候,门铃却响了。
江舟蔓本想到陆淮深家里等着,待他回来给他个惊喜,希望能消去这几天无形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隔阂。
远远的,她却瞧见陆淮深家里外都亮着灯,以为他已经回家,她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江舟蔓下车按响门铃,耐心等足了近半分钟,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心里想着陆淮深会对她的深夜造访有什么反应。
然而,门打开的那一刻,江舟蔓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然后消失。
她看见的不是陆淮深,而是穿着睡衣的江偌。
相比于江舟蔓过度的反应,江偌显得淡定许多,她靠着门框,将身体的重量转移,懒懒地抬眼看了看她,沙哑着嗓子说:“有事?”
江舟蔓拎着包包手柄的指节逐渐泛白,“我来找我男朋友,当然有事。”
“你男朋友?叫陆淮深?”江偌以为自己听岔了,以为江舟蔓再明目张胆,再不把她这个原配放在眼里,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把陆淮深称之为‘男朋友’。
江偌等她改口,江舟蔓却只是看着她,死死盯着她,显然是被她出现在陆淮深家里这事儿刺激得不轻。
江偌撩撩嘴角,笑说:“刚好我老公也叫陆淮深,既然这么巧,那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