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我上了马车,把西蒙的地址给了车夫。西蒙是我的熟人,他研究声乐。
西蒙住在离市中心很远的玛进塔门。我去看他时,他还躺在床上睡意朦胧呢。
“亨利,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他说。
“我坐早车进城的。”
“撤退是怎么回事?你当时在前线吗?你抽烟吗?在桌上的盒子里。”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床靠在一侧墙边,钢琴在房间的另一侧,那儿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张桌子。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西蒙靠在枕头上斜躺着,开始抽烟。
“西蒙,我倒霉了。”我说。
“我也是。”他说:“我总是倒霉,你不抽支烟吗?”
“不抽。”我说,“去瑞士的手续怎么办?”
“你要去瑞士?意大利人不会让离开的。”
“我知道,他们会把我怎样?”
“他们会拘捕你。”
“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吗?”
“没什么。很简单,你哪里都可以去。只是要打个报告或做点什么。为什么问这些?你在躲避警察吗?”
“还没那么严重。”
“不想说就不必告诉我,不过听一听一定很有趣。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在这儿彻底失败了。”
“我很抱歉。”
“噢,是的,我很不顺利。我唱得很不错,想再试试。”
“很想给你捧场。”
“太客气了,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对吗?”
“我不知道。”
“不想说就不说,你是怎么从血腥的战场上下来的?”
“我想我是彻底离开战场了。”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悟性很好。我怎么帮你呢?”
“你太忙了。”
“没什么,亲爱的享利。没什么了不起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