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零零地在君士坦丁堡11的情景,从巴黎出走之前,他吵了一场。那一阵他夜夜宿娼,而事后他仍然无法排遣寂寞,相反更加感到难忍的寂寞,于是他给她,他那第一个情妇,那个离开了他的女人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他是怎样始终割不断对她的思恋……
怎样有次在摄政院外面他以为看到了她,为了追上她,他跑得头昏眼花,心里直想吐,他会在林荫大道跟踪一个外表有点象她的女人,可就是不敢看清楚不是她,生怕就此失去了她在他心里引起的感情。他跟不少女人睡过,可是她们每个人又是怎样只能使他更加想念她,他又是怎样决不介意她干了些什么,因为他知道他摆脱不掉对她的爱恋。他在夜总会冷静而清醒地写了这封信,寄到纽约去,央求她把回信寄到他在巴黎的事务所去。这样似乎比较稳当。那天晚上他非常想念她,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直想吐,他在街头踯躅,一直溜过塔克辛姆,碰到了一个女郎,带她一起去吃晚饭。后来他到了一个地方,同她跳舞,可是她跳得很糟,于是丢下了她,搞上了一个风骚的亚美尼亚女郎,她把肚子贴着他的身子摆动,擦得肚子都几乎要烫坏了。他跟一个少尉衔的英国炮手吵了一架,就把她从炮手手里带走了。那个炮手把他叫到外面去,于是他们在暗地里,在大街的圆石地面上打了起来。他朝他的下巴颏狠狠地揍了两拳,可是他并没有倒下,这一下他知道他免不了要有一场厮打了。那个炮手先打中了他的身子,接着又打中他的眼角。他又一次挥动左手,击中了那个炮手,炮手向他扑过来,抓住了他的上衣,扯下了他的袖子,他往他的耳朵后面狠狠揍了两拳,接着在他把他推开的时候,又用右手把他击倒在地。炮手倒下的时候,头先磕在地上,于是他带着女郎跑掉了,因为他们听见宪兵来了。他们乘上一辆出租汽车,沿着博斯普鲁斯海峡12驶向雷米利希萨,兜了一圈,在凛冽的寒夜回到城里睡觉,她给人的感觉就象她的外貌一样,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