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杀人。
总归是叫人怕的吧,自己这个人。连最亲近的机要秘书平日见了,亦总是唯唯喏喏。
只有她不怕他。
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曾经有次高谈阔论,讲到时事,批评颜志禹把持内阁,操纵军政。
他觉得好笑,有意的逗她说下去,她却不肯讲了。
黄昏时分送她回家去,归鸟投林,一群群溶入深紫色的暮色中去,远处城墙的影子像一条淡灰色的巨龙,横垣着巨大坚强的砖背。月亮升上来,有明亮如水的清辉,城墙狭长的影渐渐凝成浓重的黑色,她微微仰着脸,说的正高兴,微风吹动她后颈里的几丝茸茸碎发,他不由想到水蜜桃,芬芳而香甜,一时不由嗓子发紧。只是攥紧了车把,扭得十指都生了酸痛。她忽然亦觉得了,说:“还是我自己推车吧。”他答:“不。”仍旧替她推着她那部脚踏车,伴着她缓缓往前走去。
她走路亦像小孩子,时不时踢到石子,忽然想起来:“咦,这条路今天真冷清。”
当然冷清,林荫深处,不知隐着多少宪兵,早就隔绝了行人交通,所遇到的路人其实皆是便衣。只有他与她沉默而缓慢的走下去,手中扶持的脚踏车偶然撞到一颗石子,啪一声响,重又归于沉寂。
他忽然说:“来,我骑车带你。”
她迟疑了一下,他忽然笑了:“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她“呸”了一声,说:“我倒不怕你摔着我,我怕你摔着自己,到时我可不管你。”
他学她的样子“呸”:“我车技好的很。”
到底还是他骑车带着了她,车轮飞转,他有好多年不曾骑过脚踏车,一路歪歪扭扭。她在车架后灿然大笑:“吹牛皮!吹牛皮!”她越是乱动,车扭得越是厉害,他用力蹬着脚踏,车子终于平稳的滑向前方,她的笑声散在晚风中,一任裙幅如帆曳过夜色。风里有她发丝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