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因非意想中的仙师,未曾拜门,却学会了些服气辟谷,以及山行防御虎狼蛇虫等小术。又练过一二十年的武功,多年跋涉,精力强健。说文篆引,读书时也曾研究,便在洞中住下。早晚二次朝天虔诚跪拜,口称广成子的法号,通诚求告,请示玄机。一面照以前所学吐纳之术,打坐修炼。除采办山粮外,轻易不出洞门一步。如是者三四年。那道书共只五十四片玉页,七章金简。古篆而外,还有好些符篆在上。因常观玩,年月一久,方瑛全都默记下来。又以本通小学,有些古篆已渐解悟,只不过有的只识大意,有的词意秘奥,字虽认得,尚难索解,心中拿它不定,不敢尝试演习。
这日黎明起身,照例对书跪祝之后,将书藏起,出洞闲眺。想起好友元皓,久别无音,好生悬念。自己每去一地,必然设法留话或是字迹,告以所去之地,人在西崆峒,不会不知。如已成道,或遇仙师,定必寻来。如今音信杳无,可知尚无遇合。自己枉在此洞得到这部天书,偏是古篆难解。如说无福,到手之时,又有佳兆。先是宝光上腾,引来此洞,好些灵异之迹。得时又似有人在耳边警告,此山精光上烛霄汉,只在东偏石室藏看无妨。将书出洞,或往别室观看,均不免有奇祸。方瑛为此,苦志虔求拜观,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可感动仙灵下降。历时将近四年,毫未松懈,全书符箓早已默记在心,终无感应。日前好似无师自通,解悟出一些字义符箓用法,仍是不会照符演习。因有一次闲中无聊,偶然照本闲画,才画没几笔,忽然山摇地震,全洞似欲崩裂,人也被震晕过去。由此胆寒,在无人指教尽行通解以前,不敢妄动。前晚无意之中,又解出了多半章,照那词意,有“风雷辟魔”字样,与前半似乎是指修炼静功之法不同。昨日几次想出洞外择地演习,恐蹈前辙,欲行又止。似此岁月悠悠,人将老大,万一终不领悟,老死空山,岂不冤枉?想了想,觉着书上古篆,除符篆外,相同的字十居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