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枉临,所以室中连个坐处都没有,易、李二位姊姊不要见笑吧。”
易静听她只和自己及英琼客套,对于癞姑神情亲切,极似故交好友异地重逢。再听那语意,分明他兄妹自身便是山主,并无师长在此,又有避地之言,年纪虽轻,口气却老,又不似道家元婴炼成。忍不住问道:“二位道友道法高深,令人敬佩。适才蒙鼎力相助,得以出险,地行匆遽,尚未及致谢请教呢。”说罢,便和英琼起立,为礼相谢。二童俱谦逊道:“如非癞姊姊主持指点,休说难效绵薄,连兄妹多年强忍的这口恶气,也没法出呢。区区随行微劳,又是自家人,二位姊姊何客气乃尔。”易静正要接口请问二童姓名来历,癞姑已笑嘻嘻先向四人说道:“你们怎么俗套起来?易师姊和琼妹为人来历,适在老怪山中已然抽暇说了。他两个的姓名来历,易师姊和琼妹等还不知道。看他两个年纪这么轻,能有这等法力,又是正邪两途都有门道,必定觉着奇怪。有些话,你们不好意思问,他两个也未肯尽情说出,还是等我说吧。”女童笑道:“癞姊姊,我们一别三十年,这张快嘴仍和从前一样。少说两句,莫要我们丢人吧。”癞姑道:“这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事?休看易姊姊见多识广,似你两个这等异人,我便全说出来,只恐也未必知道呢。”二童微笑不语。易静笑道:“我本莫测高深,师妹说吧。”癞姑遂把二童来历说出,易、李二人好生惊喜。
原来二童一名方瑛,一名元皓,俱是童身。未出家以前,便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自幼好道。二十多岁上,正是明季逆阉柄权,天启昏庸。二人灰心世事,无志进取,一同商议弃家学道。千里裹粮,到处寻访仙人未遇,后又分途寻访。二人一同向天立誓,谁先成道,便来度另一人。方瑛心志最为坚决,终于寻到西崆峒广成子旧居仙府,得到一部道书玉页金简,上面尽是漆书古篆,一字不识。仗着她向道精诚,以前流转各地名山胜域,遇见过几个做下乘功夫的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