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去。那小船也不系岸,只管顺水飘泊。陶钧觉得希奇,便向许锁道:“大哥,你看这老头,想是贪杯如命,船到了岸,也不用绳系,也不下锚,便上岸去沽酒。一会这船随水流去,如何是好呢?”说时那船已逐渐要离岸流往江心。陶钧忙命船家替他将船拢住。船家领命,便急忙用篙竹竿将那船钩住。说也可笑,那船上除了几件装茶、酒的器具外,不用说锚缆没有,就连一根绳子也没有,好似那老头子根本没有打算停船似的。船家只得在大船上寻了一根绳子,将那小船系在自己船上的小木桩上。许钺年纪虽只三十左右,阅历颇深,见陶钧代那操舟老头关心,并替他系绳的种种举动,只是沉思不语,也不来拦阻于他。及至船家系好小船之后,便站起身来,将那小船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向陶钧说道:“老弟,你看出那老头有些地方令人可疑么?”陶钧道:“那老头在这样寒天只穿一件单衫,虽然破旧,却是非常整洁。可是他上岸的时候,步履迟钝,又不像有武功的样子。实在令人看不透来历。他反正不是风尘中异人,便是山林内隐士,决非常人。等他回来,我们何妨请他喝两杯,谈谈话,不就可以知道了吗?”许钺道:“老弟的眼力果然甚高,只是还不尽然。”
陶钧正要问是何缘故,那老头已提着一大葫芦酒,步履蹒跚,从岸上回转。刚到二人船旁,便大喝道:“你们这群东西,竟敢趁老夫沽酒的时候,偷我的船么?”船家见老头说话无礼,又见他穿的那一身穷相,正要反唇相骂。陶钧连忙止住,跳上岸去,对那老头说道:“适才阁下走后,忘了系船。我见贵船随水飘去,一转眼就要流往江心,所以才叫船家代阁下系住,乃是一番好意,并无偷盗之心。你老休要错怪。”那老头闻言,越发大怒道:“你们这群东西,分明通同作弊。如今真赃实犯俱在,你们还要强词夺理吗?我如来晚一步,岂不被你们将我的船带走?你们莫非欺我年老不成?”陶钧见那老头蛮不讲理,正要动火,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