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了,请坐,吃点心没有?秋红快给舅老爷倒茶,问厨房稀饭还有没有,看是买烧饼豆浆,还是做点别的点心?”秋红已由外跟进,应道:“老尚给舅老爷买烧饼果子走了。”元荪本想答说不要,闻言只得罢了。正想陪谈几句,忽见东上房门帘启处,走出外甥女婉衿,笑叫了一声“三舅”。元荪应声间道:“昨晚你娘在董家打牌没有,什时回来?介白可曾提我的事?”婉拎笑道:“牌倒散得不甚晚,娘一家赢,干爹直夸三舅人好,有本事,只等外婆到京,便看日子开学,接三舅去教书。
本来高高兴兴的,临快走时却怄了一肚子气。”元荪惊问:“你娘在外面最是随和,能吃亏,怎会和人怄气?”婉拎道:“还不是为了三舅,不怕三舅聪明,也万想不到是为了何事。”元苏道:“果然难想,你快说吧。”婉拎道:“这位大舅舅真叫岂有此理,不知又听阿细说些什么小话,三舅租他的房子又变了卦,要叫你和外婆另外找房,他不借了。”
元荪闻言又气又急,忙即追问详情,婉衿道:“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形,昨天干爹请得有他的四小姐,到临走时她才和我娘偷偷说起。四表姊胆子大小,说时还害怕,吞吞吐吐也没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