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整寿,正在家中。寿期恰是后日,再妙不过。只照一娘所教的话见面一求,必能应允。心中自是高兴,便和马琨先寻了一个住所,备下一份礼物,准备明早前往求见。
马琨沿途暗查陈业说话神情,仿佛胸有成竹,随身银钱也颇富足,知他素来钱紧,那晚必有奇遇,好生嫉妒,暗忖:自己和钱复世交至戚,又同拜盟结义,卖艺也是自己发动,生出事来却是他一人承当。照理应由己手救出才有光辉,显得义气,如由陈业营救出险,异日相见岂不难堪?可恨这厮全无义气,一味藏私,不特人名不肯明说,已然同来,所求的人仍不令见,总想抛却自己,由他一人居功。越想越恨,表面不说,心中暗打主意。陈业仍自未觉。
到了次日,陈业备礼去后,马琨因已答应陈业不一同去,独坐店房,正打不起主意,忽见外面进来一伙人,后面搭进不少礼物。为首一个生得猿臂鸢肩,貌相英俊,一望而知是个来与莫全拜寿的江湖健者。马琨闲立房前,正与来人对面,互相对看了一眼,来人便往里院走进。隔不多时,店伙来说:“后进客人请往一谈。”马琨知是适才到的那人,心中奇怪,便问店伙:“那客人素昧平生,何事相请?”店伙答说:“那客人也是千里赶来向莫家拜寿的。因听我说起马客人是莫家好友,因朋带友,都不是外人,故此请往见面。”马琨闻言,私心大动,也没仔细思索,立即允诺,随了店伙去到后院,果是适见那人,已在门前迎候。二人见面叙礼,进房落座。那人自称姓邱名义,人甚豪快。
两下谈得甚是投机,渐渐谈到莫家拜寿之事。马琨毕竟初涉江湖,又好虚面,竟说:
“先辈和莫全事世交至好,只在小时见过。今奉师父神拳祖师钱应泰之命,同了师弟陈业前来拜寿。因为途中耽搁,恐误了日期,连走了两天一夜不曾歇息,疲困已极。适才已令陈业先往送礼,稍微歇息,明早再当亲往。”
邱义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