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来势,以及水道去处。不知受了多年辛苦艰难,好容易查出利弊,无奈财力太薄,明是一件最有利的事无法下手,而这几家富豪反倒幸灾乐祸,把它当成发财良机。即便联合山内外土人轮流分工,建此百年水利,听对方口气,也必以官私两方的势力淫威出头作梗。休说对方人多势盛,敌他不过,事办不成还要惹出乱子,连累善良,伤害许多人命。就是对方温和一点,不以暴力强制,山外大片田土都是他们所有,只要一声令下,不许土人出力相助,谁也不敢违抗。单凭山口内数十家耕农樵采的人,去掉老弱,能有几人?就对方不来阻止,也是办不成功。
那年铁笛子变易形貌来此救灾,曾与他谈起此事,先也十分动念,几经寻思,仍觉时机未至,好些顾虑,以致迟到今天,发生这场从来未有的大洪水,新集业已被淹,水还在涨,被害的生命财产不知多少。当初只要他们稍有一些天良,休说不曾发生这次洪水,便前两次的水灾也不致发生。幸而前些年把山口内小河开通,人家都搬在高地居住,否则也是一样受害。铁笛子对于此事最是关切,去年便说,人力物力用得大大,就是公众有利的事,叫人家出力气,也不能不顾他的衣食。目前正在准备,不久必办,偏又有事他往,来迟了数月。昨日先还恐贼党警觉,不该心存顾忌,虽恐雨后山洪突然发动,有好些话均未得仔细商量,他便走去。听口气,好似此来对敌收徒还在其次,最重要是治水防荒,兴修水利,一劳永逸。心想话说太长,至迟明早即回,等他归来再与密谈也是一样,不料水势来得这快。不过这条河渠不是三数日可以开成,有他在此,急赈救灾到底好办得多。本就悲愤愁急,再一想到踪迹已泄,反正不免传扬出去,不如放光棍些,索性拿出本来面目,救完水灾,去和这几家恶人一拼存亡,免得虚生一世。不是姜飞劝阻,方才恶奴强要酒菜,业已发作。这时一听对方口出不逊,又是几个作恶多端的小人,不由气往上撞,因是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