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饭,文麟正准备由明早起,每日去往望江楼守候,看卞老人来未,公孙夫妇是他徒弟,老人如来,断无不知之理,师父却令自己去往望江楼守候,是何原故?宾主四人正在互谈昨夜之事,对于公孙夫妇老少三人万分佩服。文麟也将公孙雷所说转告,请屠、李三人休把此事真相泄漏出去,并向三娃嘱咐,不令走口,便是同去的门人间起,也只照着昨夜双方相见时的称呼口气回答,作为动手的是另外三个隐名好友,好在昨夜三人都是一身从来无人见过的装束,未现本来面目,公孙雷又比平日长了好些,谁也想不到那便是雷家药铺的老少三人,一面谈起明日将往望江楼守候之事。忽见门帘起处,走进一个猿背蜂腰、年约三十以内的白衣少年。
屠善一见便认出是那日出门以前来寻文麟、自称姓龚的公孙雷本来面目,室中宾主四人的耳目何等灵敏,又是夜尽更深,来人突然走进,三个主人不说,连周文麟那样得有峨眉真传的人也未警觉,心方惊佩;公孙雷已朝四人分别礼见,再向文麟笑道:“家师方才有信,说他老人家将往云南有事,看意思,在此两三月内恐难回转,也未提起师叔一字,倒是那两少年男女,信上却曾提到,正是龙子、珊儿两位师弟妹,并还不止他们两人。另外两位,不知何故杀那几个凶孽时不曾露面,他们现往别处,也未说明所去何地。信已带来,师叔可要一看么?”
文麟闻言,大为惊疑,接信一看,果与公孙雷所说相同,暗忖,师父向来行事均有安排,这次事情怎会中变?就说卞师兄临时有事,他老人家断无不知之理;再一回忆下山所说的话,公孙雷是卞师兄门人,我已和他见面,有事必能得知,偏说武侯祠药铺寻人不见,便去望江楼守候,其中必有原因;师父人已离山,回去请问也见他不到,又不令我往峨眉寻人;此时无处可去,还是遵奉师命,先到望江楼等上几天;到了三月底边,卞师兄如不回来,师父想必命人传话;再不,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