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日间所见小溪旁边松林阴暗之处往前赶去。
文麟方想,“这条路虽与谷口山路相背,二婢、大黄只一走往高处,仍能发现,听对头口气和此时鲁吼,分明大黄难于制眼,二婢现已赶去,只要稍占上风,大黄立可追来;二婢如是庸手,司徒兄妹行前决不会那等吩咐,此时苦干二婢不知自己踪迹,如被发现,也许有望,一面虽想和敌人硬拼,一面仍盼大黄和二婢追来,即便二婢不是三姑敌手,有大黄那样猛兽相助,到底要好得多。”心正寻思,三姑忽然背了自己往溪旁山崖之上走去,那么陡的山崖,身上还背着一个大人,上下纵跃如履平地,别的不说,单这一身轻功已是惊人,晃眼将崖越过。
文麟眼看地势,崖那面乃是大片森林,丝毫没有平地,地势十分隐僻,光景昏暗,人行其中,即便二婢追来也难发现,自知希望已绝,除却拼死坚拒,更无善策,正在急怒攻心,暗骂天下竟有这类不要脸的贱人,人已走到树林深处。蔡三姑忽又把文麟放下,拔下身后宝剑,恶狠狠走将过来。
文麟见宝剑已出鞘,仿佛气极将要翻脸神气,暗忖:“此生无趣,真要遇害,也是命该如此。”又恨对方泼悍,嘴里不能出声,只把目光看向别处,以示不屑,全无惧容,满拟对方已生恶念,剑一出鞘,不死必伤,忽听-的一声,宝剑还鞘,紧跟着身旁人影微闪,腰间忽被人捏了一把,酸痛非常,知是三姑所为,心方暗骂不要脸的泼妇。同时又听叭的一下,后背心中了一掌,骤出不意,这一下又打得颇重,竟被打出好几尺远,眼看跌倒,点穴时久,虽然周身麻木,因在情急之际,由不得奋力往前一挣,待要就势纵出,身才离地,就在这将倒未倒之际,猛觉右膀被人拉住,往回一扯,几乎跌向来人怀内,立定回顾,正是三姑,才知点穴法已被解开,并非恶意,匆促之间无话可说,只苦笑了一声。
三姑见他立在身前一言不发,面有愤容,急切间也不知说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