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丫头有什见识?回来发现人被我们盗走,必朝出山路上穷追。等她追远,我们再由亭外缺口绕路回去。她们决想不到我们会藏在近处,这等走法最妥。
只大黄可恨,跑得又快,一个绊它不住必被迫上,韩氏夫妇未必制得住它。可由我姊妹送他回家,五哥去往前面山口相助,能将大黄除去,永绝后患更好,否则也将这畜生绊住,以免追来作梗。只把人接回家,挨到明天,功便成了一半,你看可好?”
文麟见三个对头只管商计,蔡三姑一双媚目注定自己,似嗔似喜,隐含幽怨,知其心意坚决,非缠定自己不可,暗忖:“任你威逼利诱,我只不从,看你有何法想?”气得把眼闭上,不去理睬。正生闷气,忽听蒙面女子低喝,“此处不宜久留,无暇多言,快将人藏起再说,免得丫头回来撞上。”蔡三姑叹了口气答道:“这样也好。”随将文麟背上,即行绕往房左。
文麟见那地方乃是司徒良珠所居房外,地势不大,乍看并不隐秘,只有几堆山石,高低及人,室旁种着十几竿修竹,四外也无什遮蔽,只旁边有一假山,山头阴影恰将地面遮住了一半,光景介乎幽明之间,甚是幽静,二女带了文麟来往林中立定,便不再开口。隔不一会,耳听采芹、问梅走来,奔往房中转了一转,连听呼喊“周相公”,又往花林小山等处寻找,内有两次并由左近跑过,始终不曾留意竹林之中藏得有人,细一观察,那藏处看似明显,实则来人决想不到,尤其深夜之间将人盗走,怎会藏在近处?明知出声一呼立可遇救,偏被人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空自愁急,无计可施,继一想今夜敌人甚多,均是能手,二婢年幼,如何抵敌?反正主意我已拿定,听其自然,免被二婢发现,反使受伤。想到这里,索性心安理泰,更不再作求援之想。约有半盏茶时,又听大黄怒吼之声,二婢匆匆赶去。蒙面女子忽说:“是时候了,三妹快走。”仍由三姑背了文麟,由小山后面缺口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