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恶霸贼党沾亲带故,和他的爪牙亲戚,以及与之勾结受到保护的另一等有钱人。本分商民、贫苦百姓休说湖上逍遥,随意取乐,这大一片湖面除却那些每月均向恶霸水寇纳税的小渔船外,连想通行都是很难。偶然冒险,撞上一次运气,或是船小破旧,拼冒风涛之险,和沈、姜二人所坐小船一样,因未走近水寨禁地,看去又不起眼,或者无事而外,否则连船带人休想保全。就这样,遇见出巡的贼船一时高兴上前盘问,也是凶多吉少。
整座洞庭湖固早成了奈何地狱。近年便是沿湖各地也都同处水火之中,并无例外。
官府非但明知不问,反而借此粉饰他们,说湖湘一带商民殷富,对于君山水寇固是讳莫如深;对于和水寇勾结、朝中又有大官的两个恶霸更当他祖宗一样看待。本人生杀任性,绅权之重固是骇人听闻,便是手下爪牙,甚而一个寻常恶奴也是倚势横行,为所欲为。
人民处此膏腴之地,终岁勤劳不得一饱。这千万人的仇敌夺去他们的膏血所积,穷奢极欲,还要随时加以鞭打危害。百姓虽然苦透恨毒,一则呼告无门,二则当地鱼米之乡,只管受尽苦痛,还不舍得抛弃,不得不强忍苦难,挣扎残喘。官吏却以此居功,认为人民逃亡较少,年景又极丰登,自鸣得意,决不说那年景越好压榨越重,方圆数百里内多少万农民早被那大小土豪恶霸逞强霸占,将田侵夺了去,只有以多并少,以大吃小,富者越富,穷者越穷,所有田产全都逐年加增,被几个贪无止境的恶人吞去,谁也没有一块自耕之地,端的苦痛到了极点。
沈、姜二人偷听了些时,见茶酒客越来越多,都是与贼勾结买路之事。另外还有一等中间拉纤的无业游民,专代那些没有门路或是迫于无奈想谋衣食的商民去向相识的贼党拉拢,代为买路,于中取利,索讨酬谢。因是官府放任,商民怯于淫威不敢控告,十九成习,非但在此酒楼茶馆之中互相谈论讲价钱,高声说笑争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