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迫,才将山羊就着雨水洗剥干净,在洞中烤吃,所以恫口还有羊血和零乱的碎皮肝肠之类。所烧柴枝也不甚多。日前二弟曾说,山路大远,为想多得一些回去,又恐到家开剥污了卧眉峰溪水,近来打到野兽都是就地洗剥干净,将头和脏腑丢掉,专挑好肉带回,这样轻便好拿,并且干净,还积有好些兽皮。因在开封时有一乡邻专做熟皮生意,学会硝皮之法,谷中恰巧产有天然硝石和一种石粉,用以硝皮再好没有,每次所得均绷在洞内,准备硝好同时拿回。
这里面除三张狼皮,几张豹皮、鹿皮之外,还有一张大虎皮。事隔多日业已忘却。
当日必是看要变天,想起洞中存皮,打算取回,又恐自己感冒刚好,跟去多一跋涉,才借打猎为名想要取回。据二弟日前说,这些兽皮连同卧眉峰拿去的均早硝好,随时均可拿回,不知何事耽搁,被阻在此。下面水中野兽浮尸甚多,狼、鹿、野猪、山羊都有,以二弟的本领极易打到,所猎山羊只有一只,还是小的,也不应为此耽搁许多时候,怎么想也想不出个道理。有了这些兽皮,又均硝过,都是平日挑下来的好皮,毛长丰满,轻暖非常,就是大雪封山,暂时不能回去,冷已不怕。只将二弟寻到,再多觅得一点食物,火不要熄,多守上十天半月也不妨事。心中略宽,肉也烤好。羊肉肥嫩,又脆又香,饥寒之中越觉味美,饱餐一顿,体力立时恢复。苦盼姜飞不回,立在洞前顺风喊了一阵,终无回音。先取了两张狼皮围在身上,想要寻去,既一想,二弟虽极胆勇义气,行事极有分寸,只有丝毫可能,多么危险他也不怕,如其万办不到,断定无望,休说冒了奇险,稍微吃亏他都不干。就算我上崖时他已走过,先后相差不过顿饭光景,彼时天已快黑,等他走近崖口,稍微察看天便黑透,归途中间还隔着几处险地。休说这大风雨,便是平日,除非风清月白之夜,这一往返也非容易,何况此时四面汪洋,到处山洪暴发,路已隔断,如何过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