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也撞得打了个转身。
霸槽经过面鱼儿家的院门口,面鱼儿提了一罐儿正出来,猛地收脚,护了罐子,罐子里的酒仍泼洒了出来。面鱼儿说:霸槽,做啥了,衣裳扯成这样?霸槽脸色铁青,没吭声,走过去了。面鱼儿却还问:霸槽,你没病吧?霸槽说:你才有病!面鱼儿说:好好的,我有病?霸槽却闻见了一股香气,立了脚,说:你罐子里装的啥?面鱼儿说:我把酒做出来了,刚出了酒筲子,给支书拿些先尝尝。霸槽说:娃生啦?面鱼儿说:还没,也快啦。霸槽说:支书给你了三十斤包谷,你就把头筲子酒孝敬他呀?!面鱼儿说:支书老照顾咱,咱做事没有良心么。霸槽说:给开石说媒的时候我可是帮开石说了许多好话,你咋不让我喝?面鱼儿说:你进院来,我给你倒一杯子。霸槽说:要喝就喝这头筲子。面鱼儿说:我给你说了这头筲子给支书的。霸槽说:我就要罐子里的!咋了,我给你钱还不行?就把酒罐子从面鱼儿手里拿过去了。面鱼儿说:这,啊这……霸槽从怀里掏出一张钱,往地上一扔,巧的是忽地一溜风过来,把钱吹起,贴在了面鱼儿的脸上。
面鱼儿把钱揭了,是两元钱,说:这酒我不能卖的,这么多钱!
但霸槽已经走远了。
霸槽没有回他家的老宅,而去了公路边的小木屋里把一罐子酒都喝了,醉倒在地上。吃过了晚饭,面鱼儿心里怎么也不踏实,把两元钱又给霸槽送去。到了小木屋,霸槽还躺在地上像塌了一摊泥,叫了半天才叫醒,就把钱让霸槽看了,然后塞在霸槽的衣兜里,霸槽含含糊糊说些醉话,他又担心这钱弄丢了,或者霸槽清醒后不记得他退回了钱,就把小木屋门拉闭住,跑回村找杏开。又同杏开一块再去小木屋,让杏开看了那退还的两元钱,说:你得照看着,别让他头窝住了出不来气。杏开给霸槽擦洗了脸,扶到炕上,面鱼儿要走,她说:你咋能把我一个人留下?你要走,那你把狗尿苔叫来,让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