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吧!”
他瞪着我。“谁教你唱的?”“我母亲。”一段沉默后,他的眉头放松,爽然的笑了起来,愉快的说:“这不就获得答案了?你看,你母亲曾经和我母亲情如姐妹,她们一定来往很密切,那么,在我三、四岁的时候,你母亲一定也教过我唱这支歌,所以我会对它有亲切感。”
“三、四岁的记忆可以保持很长久吗?”我问。
“我相信是可以的,最起码,在潜意识中会有一个印象。”
我想起中□也曾和我讨论过潜意识中的记忆问题,这使我联想起嘉嘉的潜意识。放开了这份思想,我弯下身子去解溜冰鞋的鞋带,我刚解开一只鞋子,我的手腕就被另一只手捉住了,抬起头来,我接触到皓皓紧迫着我的那对灼热的眸子,他的脸距离我的脸非常之近,两道漂亮的浓眉在眉心扎结,眼睛里燃烧着一抹奇异的火焰。
“忆湄,”他用一种稀有的,沉哑的声调说:“记得我曾经和你谈起我的‘博爱’论吗?”
我点点头。“我一直有我对女性的一套看法,”他说,眼睛没有离开我的脸:“我认为每一位女性都有她独特的可爱之处,所以,每一位女性都值得人爱。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眼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近来,我发现我的道理无法成立了。每一位女性或者都有一两点符合于我的希望的可爱之处,可是,有一天,当一个女孩子具有各方面的优点,能在各方面吸引我,那么,所有其他的女孩子,就都不能存在了。”他的眼光由灼热而变得温柔:“忆湄,你懂吗?”
我慢慢的摇了摇头,困惑的说:
“不,我不懂!”“那么,让我来使你懂!”他说,用力一拉,我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用手圈着我,眼睛对着我的眼睛,鼻子对着我的鼻子。我在他那乌黑的瞳人中看到自己的脸:紧张、困惑,而迷乱。他压低了嗓音,在喉咙里深沉的说:“中□有什么使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