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问。
“生命!”“生命?”我有些愕然。
“是的,生命。在你走进罗宅以前,罗宅是死的,你进来之后,罗宅才开始苏醒。”他的笑意渐消,眼睛深深的望着我。“你不觉得,我最近停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吗?”
这倒是真的,我思索着。他灼灼逼人的眼光使我不安。他又笑了,扬了扬眉毛说:“你有些怕我吗?忆湄?”
“我什么都不怕!”我噘着嘴说。“你怕一件东西——鬼!”
我笑了,想起那个被罗太太所惊吓的晚上。人,总是喜欢庸人自扰的!皓皓仍然托着头注视我。忽然,他说:
“你刚刚唱的那支很滑稽的歌,你愿意为我再唱一遍吗?我喜欢它,有股亲切感。”
我真的唱了。唱了一段,我停住,解释的说:
“这支歌很长,是一个儿童的歌剧,前面是老鸟在教小鸟飞行,以及告诉它该注意的事项。”
“唱下去!”皓皓命令似的说,他的眼睛深思的瞪着我,眉梢微蹙着。我唱了下去:
“你不要慌,你不要忙,
飞了上去,要提防,老鹰老鹞很可怕,坏心肠。
还有那,猫大王,还有那,蛇大娘……”
皓皓的眼睛一亮,兴奋使他的面孔发红,他加入了我唱起来:
“它们都能够爬上房,
它们都能够爬进墙,
你要时时刻刻,放在心头上……”
“哦!”我叫着说:“你也会唱!”
他蹙紧了眉头,思索着说:
“我一定在梦里唱过这一支歌,我赌咒,平常并没有听人唱过!”“你一定听人唱过,而你忘了,”我说:“这并不是一支很少听到的歌,许多年前,这歌曾经流传很广。”
“多久以前流传过?”他问。
“大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