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严厉的眼光使他震动了,他从没有看过父亲如此生气,如此愤怒。“在……在海边。”他讷讷的说。
“在海边!”乔云峰沉重的低吼:“你既然要做坏事,就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啊?”他的眼光,锐利森冷得像两道寒冰直射向他。“你才多大?你才十几岁?就懂得勾引女孩子了?你答应过我,不和殷家来往,为什么又不守信用?为什么?”
“爸爸!”他挺直了背脊,本能的反抗了。“我没有做坏事!”
“没有做坏事,你和谁在岩洞里?”
“殷采芹。我们只是在那里谈天,除了谈话之外,我们什么事都没做。”他直视著父亲,坦坦然的注视著父亲,头抬得高高的。“爸爸,谈话也是犯罪吗?”
乔云峰凝视著儿子,他重重的呼著气,脸色发青。
“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他咬著牙骂。“你知道是谁把这幅画送来的?是殷振扬和他的爸爸!你知道那只老鹰对我说些什么,叫我管教好我的儿子!说他们殷家不会接受……”他咬紧牙关,咽住了下面的话,狠狠的瞪著乔书培,他的眼睛涨得发红,脸色气得铁青。“书培,你一向懂事,为什么要自取其辱?你父亲虽然只是个小书记,还有一身傲骨,你何必去沾惹那群土霸恶绅?难道你不知道那殷家是惹不起的吗?我老早老早就跟你说过了,沾了他们家,就会惹麻烦,你不懂吗?”乔书培呆呆的望著父亲,从父亲那沉痛的语气里,终于体会到一件事,殷振扬父子,必定带来了一场风暴。而那只会念书,与世无争的父亲,也必定受到了一场侮辱。他深吸口气,垂下了眼睛。“我懂了。”他闷闷的说。
乔云峰默然片刻,瞪视著儿子,他好久都没说话。然后,他忽然把书培拉到身边,用他那枯瘦的手,握紧了书培的手腕。他沉痛的、怜惜的、伤感的、忧郁的说:
“孩子,人世间的事不一定都公平,也不一定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