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藏到哪儿去了?”他问她。
“什么东西?”她不解的。“我的画呀,你别装糊涂!”
她怔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的画不见了?”她问:“你确定是放在这儿的吗?会不会给风吹走了?”“那么重的画框,怎么吹得走!”他说,四处找寻著,岩石前,岩石后,以及附近的海岸和沙滩。她也帮著寻找,连那防风林里都去看过了,那张画连影子都没有。然后,他们并立在海边,面面相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有人知道我们在岩洞里。”她说,声音微微颤抖著。“有人拿走了那幅画!”“拿走就拿走吧!”他摔了摔头,故作轻松的。“大概是小胖,他从小就爱捣蛋!管他呢!反正是幅‘主题意识不清’的画!”他看了她一眼,不安的耸耸肩。“回去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是小胖,他就是想敲诈我!”
“如果不是小胖呢?”她问。
“又怎样呢?”他挑起了眉毛。“有人规定了我们不能在岩洞里谈天吗?”她望著他,笑了。“那么,明天见!”她说。
“明天见。”他目送她穿过防风林,跑向了白屋。目送她的影子被暮色所吞噬,他的心像鼓满风的帆,正驶向一片浩瀚的大海。失踪的画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什么阴影,那种崭新的欢愉和透骨的喜悦把他包围著,使他根本没有空隙来容纳阴影。他哼著歌,轻快的往家中走去,甚至于忘记了比赛落选的事。
他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一进家门,他就吓了好一大跳。乔云峰正坐在书桌前面,严肃的、忧郁的、阴沉的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在书桌上面,赫然是他刚刚失踪的那幅画!“哦!”他怔在那儿,困惑的望著那幅画。“爸,你从哪儿拿来的?”“你问我吗?”乔云峰冷冷的说:“我正想问你呢,你在什么地方丢掉了这幅画?”他默然了,呆呆的望著父亲。乔云峰那阴沉的神态,那冷峻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