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
太史阑点点头,自去了上房。现在景泰蓝一般都和赵十三等护卫睡,苏亚和她一间房以照顾。苏亚给她端水洗漱,打开窗户倒水时听见隔壁院子果然响起丝竹歌舞之声,看来那群行商又开始夜生活了。
苏亚听着烦,哗啦一声把盆里水泼了出去。
“哎哟。”一声惊叫,随即有人大骂,“什么混账!泼老子一身!”
太史阑坐在床上,隔窗望过去,好像是隔壁院子的商人出来到墙根下小便,正好被她的洗脚水泼了一身。
那倒霉蛋一抬头看见苏亚,惊得大叫一声,“夜叉!”
其实苏亚并不丑,五官甚至可以算上美,可惜此时角度不对,月光正照上她额头的疤。而且她出外行走,但凡改装,都把自己装得很丑。
苏亚冷冷瞧了他一眼,寒气四射,那人被她眼神冻得一惊,随即怒道,“看什么看!泼洗脸水还有理了你?”
“洗脚水。”苏亚道。
“你……”那人怒极就要拔刀,忽然有人匆匆而来,一把拉了他便走,道,“和疯婆子计较什么?快,好戏开场了,再不来最美的那个你就轮不上了!”三下两下将人拽走了。
苏亚没趣地回身,想打架打不起来也怪不爽的。
那头歌舞之声随即大作,似乎有意和这边做对一样,欢呼笑闹,女子娇嗔之声越发响亮,吵得不堪。过了一会儿,先前被泼了一身的汉子,搂着个脂粉簌簌掉的女人,一摇三晃地到墙根前,踮脚对太史阑这边窗口大叫,“喂!丑女!快出来瞧瞧,娇媚动人,这才叫女人!”
叫了三遍没人理,这些人哈哈大笑,那女子捂嘴笑得唧唧格格,脸上的粉掉得跟墙皮似的。
忽然一条人影翻身上了屋顶,姿势漂亮潇洒,那些商人都傻愣愣抬头看。
那跳上屋顶的人飞快地解裤子,哗啦啦对下面撒尿,大笑,“喂!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