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盒拿了来的骨灰盒竟然是何大拿的那个骨灰盒,那是我绝对认识的,他死的时候,我亲手装到里面的。
“这是何疯子的骨灰盒,你埋下去的那个是被掉包了,我干的,这是何疯子让我做的,这个是真的,何大拿的骨灰在这里面,你把他放到阴宅里,这是何疯子交待的。”
我都傻了,阴宅他也知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大拿告诉我了,他得罪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鬼魂,如果你现在再去何大拿的墓那儿看看,估计已经是没有了。”
何大拿死后的一切都算明白了。
纪一盒走的时候说。
“把两个扎人摆到门口,就那两个跟真人大小的那个,一男一女的,也给你守守门,不让邪气进宅子。”
我看着纪一盒走了,他已经很老了,似乎离那天也不会太远了,但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一种淡然。
我把何大拿的骨灰放到了阴宅里的一个房间里,出来,把纸扎人摆到了门口。
我没有想到,就此,我的活儿多了起来,最奇怪的就是,我还接着另一个活儿,就是野烧,关于野烧,似乎很少,其实并不少,那只是不能说,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我最终成为了一个野炼化师,这生也许这才是我的终结,也不好说,说不好是扎手的疼。
关于纸扎的那本线装老书上最后面写着,扎师的最高境界就是,扎的纸人能走,会说话,扎的动物会鸣叫,会跑,会跳,当然,这对于我来说,我是不相信的,也许那只是一种希望,就像人的一种愿意一样,也许永远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刘守贵来来扎房,看着我扎的东西,并没有说话,我们坐在院子里喝酒。
“小喆,是不是还放不下火葬场那边?”
我点头,确实是,每天我都不知道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