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死在这儿,怎么死的,没听说过,她也不提,从来不提他丈夫的事情,那是伤痛。
毛晓丽直接往房间里走,我跟进去,窗户上的黑布已经被扯下来,扔到了地上,窗户是开着的,我们过去,蒿草倒了,那个人显然是跳楼跑了,这二楼是老式的,并不高。
再看冷柜子,没有尸体,但是是开着的,显然是被背走了。
毛晓丽锁着眉头,愣了一会儿,就走了,她不说话,看来是拼了命了一样的。
我们上车,毛晓丽说。
“又是他,我就想到是他。”
“谁?”
“跟你没关系,这事不做了,不过超过二十四小时后,尸体就会回来了。”
我锁着眉头,那个他又是谁呢?
第二天,我去了郊区看那个蚁尸,我担心时间长了,会没有办法做了。
我过去,拉着所有的东西。
“给我找一个房间,把尸体抬进去,要轻,要慢。”
尸体抬进房间,我说。
“大概明天早晨能完事,给我准备点吃的,喝白,白酒准备一瓶。”
家属绝对想不到是我喝,我不喝酒,恐怕是挺不下去,我喝上酒,兴奋点就高,化的妆质量也好。
我坐下先抽烟,尸布全部拉下来,尸蚁在爬着,它们都不大,但是很厉害,啃骨头,像吃豆腐一样。
我把衣服裤子剪掉,看到了更多的尸蚁。
打开箱子,四种药水配出来的毒液,抽到针管里,然后在身上注射,其实里面已经是空的了。
尸蚁怕声音,一有声音,全部跑到里面,我轻轻的敲着,然后一个点一个点的打药水,我想它们用不了十分钟,都会死掉。
其实,化妆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成就,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可惜的就是然后被烧掉了,这是我觉得最可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