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我,我去找主任,那时候主任是最大的官了,在国营的商店里。
主任也听猪肉师傅说了,他看着我说。
“随意,随意,你干都行。”
我就卖上豆腐了,这个活儿不用师傅。我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干上卖豆腐的了。
我在这儿心猿意马的,我以为我会脱离火葬场,可是不行,一个星期,我就感觉我要死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去医院看病,指标正常,没有病,可是我就像死了一样。
又一个星期,我就倒下了,爬不起来了,我在家里,云白给我做饭,但是把饭放下,就走,还戴着口罩,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我爬起来,去了火葬场,这一路走得我摇摇晃晃的,到火葬场,进了炼化间,赵铁正在干活。
“师傅,你回来了?我想你。”
我坐下,点上烟,感觉竟然慢慢的,一点点的好起来,有力气了,我就有点傻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离开火葬场这段日子,云白心情好了一些,说我身上的死人味淡了。
可是我却离不开,我和葛竹一起出场子的,我竟然没事人一样,我说了这事,葛竹看着我,也觉得奇怪。
“大概你就是这个命,看来你是离不开火葬场了。”
“我再试一次,也许是巧合。”
我接着去卖我的豆腐,只两天,我又倒下了,我知道,我确实是离不开火葬场。
那天我回家跟父亲说了,父亲说。
“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勉强了,死人怎么也比活人好伺候。”
我又回了火葬场,云白带着孩子回了师傅家,一住就是两个月,师傅赶了几次也没起作用。
云白回来,三月份了,门窗都开着,消毒水的味特浓,我回家,她就像没看到我一样,儿子跑过来就站在我两米远的地方,我伸手想抱,他往后退,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