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了,疼。
我发烧了,母亲照顾我。
我知道,这是被吓着了,母亲突然跟我说起父亲来。
“你父亲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火葬场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这一生我也不知道火葬场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有去过火葬场,就是因为你父亲是烧死人的,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味道,我一生也没有能适应,我爱他,但是慢慢的就不爱了,因为他身上的那股味道我受不了,真的就受不了,不管我用什么方法,还有他身上的寒冷,总是跟冰一样……”
母亲一边说一边哭,其实我知道,母亲很少有笑容,只有在买了新衣服的时候,弥补了这种东西,她才会在镜子前笑。
父亲喜欢喝酒,总是不吭不响的喝,从来没有喝多过。但是,我是理解父亲的,父亲的这一生是孤独的,母亲都无法理解他,他也认这个命了。
我不知道,我的这一生会不会像父亲一样。
“你打算干几年?”
“也许跟我父亲一样。”
母亲就又哭。
“你不能,也不要干那么久,三五年,就三五年,就是找不到工作,我养着你,也不让你干。”
我没说什么,这事说了,也没有意义,干不干的,我自己说得算,母亲是拦不住我的。
我上班,银燕没有来,这两天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大家都坐在操作台上了,师傅学没有来,我打电话,她在路上撞车了,我叫了室长。
“我师傅撞车了,我过去。”
“好,注意安钱,把八九号台停了。”
我冲出去,衣服都没换,往外跑。
火场长出租车很少,我一直跑出去一公里,到了公路上,才打到车,往出事的地方赶。
我看到了,师傅站在一边,我过去,她一下抱住我就大哭起来。
“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