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纵使他还活着,可是却将纪凛的骄傲自负生生都抹杀,如何不为他心疼?
这个人本身就是极度骄傲的,温煦和雅、谦逊有礼不过是他的一种伪装罢了,骄傲到为自己的存在而自傲,纵使曾经以为自己是一个奸生子,他依然为自己而骄傲。如果他真的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如同抹杀了他的存在一般。
她心里真的为他心疼难过。
“阿潋,别哭了,我已经好了,我以后都不会那样了……”
纪凛抱着她哄着,眼睛也有些湿润,直到最后,看她哽咽着睡着,心脏又密密地难受着。
宫心端着清水过来,绞了帕子想给少夫人净脸,却不想纪凛亲自接过,细心地给床上的人擦脸。
“和我说说这近一年来的事情。”纪凛突然开口道。
宫心愣了下,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小声地说起来,“自您离京后,少夫人起初那段日子心情不太好,过年时她也提不起什么精神,后来厉嬷嬷发现少夫人的月信推迟了,才知道她原来怀上了小少爷,只是少夫人却不肯让太医过来请脉,许是以为您会很快回来,将这消息告诉您……”
说完后,已经过了两刻钟了,室内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因为坐月子的原因,门窗紧关,气味一时间散不出去。
经凛却恍然未觉,伸手探进被子里,拉着那人柔软的手,明明这么柔软无骨似的手,曾经却能一拳揍得人哇哇痛叫,更是能坚定地牵着他将日子走下去。
柔弱,却又坚强。
他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纪凛坐了很久,直到夜深了,才在宫心的劝说下离开。
出了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下弦月,似乎一觉醒来,就直接从春天进入秋天了。
站了会儿,他才往客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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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披着一件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