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呢?”
“与背后授意之人接触过的便只有那断手混子,其他三人都只是遵从他的要求行事,并未见过授意之人。”魏长安凛起脸色,将难处说了出来。妍华被绑去之处,是一个废弃的破屋子,在一个乱葬岗附近,那里除了一些照亮用的火烛,再无其它,显然是那几人临时找来办事儿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线索可循。
胤禛脸色铁青,沉默了半晌没有吭声。
魏长安低着头单膝跪下,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心乱如麻。可他费劲精力将心里那一条条乱麻解开的时候,乱麻终端牵着的都是盈袖那水亮的眸子以及她柔软的唇瓣。他心里愧疚,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却始终无法将自己从那一吻中拔出来,一想起那个吻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魏长安一直跪在那里未动,仿佛被这寒气冻得粘在地上了一般。
“起吧。木槿怎么样了?”胤禛沉默了许久,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脸色渐渐恢复如昔,只是眼里,不见半分情感。
魏长安站起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无意撞到他投来的眼神,只觉得有千万道利箭急速而来,惊得他倒抽了一口气,旋即又低下了头:“木槿姑娘的伤势不重,已是都恢复了,只是她心里终究放不下当日之事,并不肯多说,没有线索奴才也查不了。不过她心里顾念着福晋,已是肯好好活着了!”
“那你怎知辱了木槿的人,也是这帮混子?”
“依木槿姑娘的反应,辱了她的当不止一人。奴才审问这几个混子时,他们曾提起前段时日也这般对付过一个女子,依照他们的描述,正是木槿姑娘。”
胤禛冷笑了两声,拿起桌上的一串佛珠在手中轻轻捻起来。
魏长安见他沉默不语,也不敢出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
胤禛脸色淡淡的,微微闭着眸子看不出什么,只是鼻间会时不时地重重喷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