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合力,我想奏表叙功,又怕上官不信,不知县尊可否与我一同署名?”
“这是份内事,张某责无旁贷”
严又道:“粮秣一事……”
“将军宽心,张某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让军马饿了肚子”
严摇头说道:“县尊能有此心,自然是极好的,不过,眼下又多了几百俘虏,这粮秣,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我琢磨着,可否由军中出钱,购买一些粮秣自用呢?”
“这怕是不妥吧,哪有让将军出钱的道理”
严笑道:“县尊不知,孙使君在会稽广兴海路,我心痒难耐,此番南下,也想在这揭阳收些皮货、药材,县尊若是让百姓白白出粮,日后谁肯与我做生意?”
揭阳县令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交州虽然闭塞,可是,中原总有消息传来。
据说,那青州李贤就是因海贸而兴,眼下,严峻想要做海贸,县令倒是不觉得意外。
只是,揭阳可以从中取得多大的好处?
似乎看穿了县令的犹豫,严笑道:“县尊宽心,只要赚了大钱,我绝不会独吞”。
县令涨红了脸,“这是哪里话,只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又何求?”
严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县令欲盖弥彰的说法令人遐想。
这世道,严不怕县令有贪欲,就怕他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的人,很难有什么可以打动他。
可是,有贪欲的人,只要投其所好,自然可以得到回报。
严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处稳妥的销赃地而已。
徐州毕竟太远,海岛又过于荒芜,离开内陆的支持,船队绝难长久。
现在,只要稳住揭阳县令,南下的目标便有了成功的把握。
交州卫十八只是李贤布下的闲子,真正让他大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