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额头青筋直露,看得出,他也忍到了极致,“放箭!”
那年轻的军士哭喊着,倔强地摇头:“城下都是汉人的百姓,俺下不得手”。
胡庸只是瞪大了眼睛:“放箭!”
军士摇头不语。
“你敢违抗军令?”
在胡庸的逼视下,那军士满脸泪水,重新抓起弓矢,往城下抛射。
李贤没想到,胡庸竟有如此的表现,看得出,他成熟了起来。
“使君,让俺出城吧!”箭过三轮,胡庸便再也忍耐不住,他向李贤请缨。
李贤看着匈奴的方阵,痛苦十足地说道:“时机未到,援军未至”。
“让俺下去吧,使君,你瞧瞧他们!”
胡庸信手一指,只见所有的弓手都双目赤红,不少人的嘴唇甚至咬出血来。
再这样憋屈下去,除了爆发,别无选择!
城下,陈到、朱然已经冲进了匈奴的骑阵,在他们身后,已经有数百人蜷缩起来。
陈到、朱然这可是李贤好不容易搜刮出的大将,绝不能一战死去。
想到这里,李贤只得咬紧牙关,嘴里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这些奴寇明白,这是大汉的天下,只要我们男儿没死绝,便轮不到他们来猖狂!”
不需要战前动员,所有的军卒都卯足了力气,要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大纛之下,于夫罗冷眼旁观。
护城河已经完全堵死了,骑军完全可以跑马而过,便是城墙之下,尸首、泥土已经堆出了数尺高的土坡。
只是单凭泥土想要积土成坡,显然是一个大工程,单凭这数千汉人是很难成事了。
“砰”这是侥幸存活的百姓扛着木桩在撞击城门。
由于时间仓促,当时打造城门的时候只来得及在木门外端包裹了一层铁皮,其基本构造依旧是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