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城下俱是我之子民,今日之罪责由我承担,他日,我要你杀尽胡虏,为他们报仇,可否!”
李贤重重颌首:“得令!”
“放箭!”
刘协毕竟不是统领兵权之人,他虽然下达了命令,可是背矛士却未曾接令,直到胡庸下令之后,箭雨方才倾盆而下。
城头,每一次弓弦颤响,弓手都觉得心在滴血。
长弓手都是见惯了厮杀的老卒,可是,像今日这般射杀手无寸铁的乡民,这还是第一次。
不少军卒在开弓搭箭的时候,总会闭上眼睛。
只有闭上眼,军卒才会好受些。
为匈奴人准备的长矛没有出击,劲射而出的箭雨已经卷起了一阵死亡之潮。
神情惊慌、衣衫破碎的乡民,他们仰面扑倒在荏县城下,箭矢透体而过,不少人,直到死,还未能逃脱恐惧。
一个乡民倒下了,可是,又有更多的乡民麻木而来。
冷血的匈奴骑士用刀枪逼迫,威胁,乡民无可选择。
跌倒了,爬起来,哭嚎、挣扎,无济于事,只有一轮又一轮的箭雨部曾止歇。
间或有更多的百姓从远方而来,他们都是于夫罗的部下从别处搜刮到了丁口。
为了攻城,这些乡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大单于,你瞧,这帮汉人自相残杀,真是好笑的很”
于夫罗也是咧嘴大笑:“让勇士们养精蓄锐,守军撑不了多久,等到汉人撞开城门之后,便是勇士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单于拭目以待,我等必不辱命”
忽然,胡庸身旁的一名军士丢下了弓矢,他咆哮着,就要攀上城墙,跳下去,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突然,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军士的臂膀。
“让俺下去,让俺下去与这奴寇厮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