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民瞪的眼睛都酸涩了,可却没能像其他人一样从中找到自家儿郎的身影,他们颇有些慌乱了。
“你看见我家虎娃没有?”
“谁看见我家柱子了?”
“六儿,我的六儿在哪里?”
嬉笑声,呼唤声充斥于耳,李贤深呼了口气,婉拒了介亭县令接风洗尘的好意,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日我还有一桩要事去办,各位的美意我心领了,明日换我坐庄,设宴款待诸位,不知可好?”
没有人会说不好,即便是介亭县令也不会不识趣。
稍一犹豫,介亭县令低声说道:“如果维中贤弟有用得着为兄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贤笑道:“还真有一桩事情要说于使君知晓”。
介亭县令眉头一跳,他没想到李贤竟然打蛇随棍上,真的有事相求,木已成舟,这时候再开口回绝肯定要得罪对方,他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喔?什么事?”
“我打算在县内挑选一处风水宝地,为阵亡的将士们建立一处祠堂,不知可否?”
原来是这样,只不过是块土地罢了,介亭县令松了口气,豪气万丈地说道:“让勇士们魂有所依,这也是一桩美事,贤弟看中哪块地,到时候派人到衙门里来一趟就可以了,刘县丞,你把地契准备好,日后交给李县尉便是了”。
县丞笑着应诺。
李贤又寒暄了一番,方才告辞离去。
入城的军卒们依旧驻扎在校场上,没有李贤的命令,所有人不敢私自回家。
李贤的想法很简单,死者为大,必须先把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安置妥当了,才能考虑其他。
对此,军卒们不敢有丝毫怨言,相反,对于李贤这等重情重义的作为,他们都很是喜欢。
自古以来,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如果到时候死的是自己,他们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