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蓝如瑾,如果做不得朋友,就只能是敌人么?
……
遣走了佟秋雁,如瑾坐在窗边看了一会书,默默半日,没翻一页。
吉祥带着丫鬟们将琐事都做完了,回头看看,她还在那里孤坐,心中一酸,就忍不住上前相劝:“主子,她们不仁,您还讲什么义?犯不着自己伤心,岂不是错付了情。”
如瑾将书合上,转过脸,弯唇绽出一个和缓的笑,看得吉祥一愣。
“主子?”这笑,和昨晚全然不同了,将吉祥要说的劝慰全都打进了腹内。
如瑾怀里抱着一柄鎏金雀纹圆手炉,白皙纤细的指尖在炉身上轻轻摩挲,淡淡地笑着:“我并没有伤心,只不过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张六娘为什么会在那里,而佟秋雁和佟秋水,又为什么会在那里。”
吉祥被“这里”“那里”的绕晕了,觑着主子脸色,似乎又不像是受了刺激,而且恍惚还有些以前在蓝府理事的气度,冷静而淡漠,让她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放心,你们也都放心。”如瑾的目光越过吉祥,温和看着几个丫鬟,自嘲地笑笑,“昨晚我的确是难受,一面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一面是……王爷。”
是说要娶我,也真娶了我,并且给我那样一个新婚夜的王爷——这些话和丫鬟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即便两人并无夫妻之实,可……远比许多夫妻谈得更深,也更贴近,而且,即便她不想承认,距离似乎是越来越近了。
在这时出这种事,说不伤心,那是假。
可一味伤心更是没用。
“我一夜没睡好,这是真的。不过看了佟秋雁这番作态,倒是释怀了。有些人不值得,那就丢开手。她不满意做我的朋友,非要自降身份殷勤伺候,便由她。事情已经发生了,佟秋水和王爷我都会见一见,问一问,不会自己闷在屋里犯嘀咕,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