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切如常就是。”
吉祥大大松了一口气,继而却又担心别的,迟疑道:“主子,您……可别和王爷硬呛,有什么都好好说。”
“我知道分寸。”如瑾笑。
她先去见了佟秋水。
佟秋水在锦绣阁里还没有出来,如瑾带人走过去,门口的内侍说“小佟姑娘还在睡觉”。
小佟姑娘?这称呼倒是新鲜。如瑾径直进了院,问清房间,直接进去。
佟秋水睡在一楼的暖阁,透过拐子纹门式多宝格的空隙,能看见里头架子床半掩的幔帐,万字曲水的围栏,浅豆绿素纱面米白底的帐子,露出床里淡橙色双蝶团纹的绣被。被子微微鼓起,显是睡着人。
门前立着两个素净侍女,双双朝如瑾行了礼,恭顺打起帘子,并没有询问或阻拦。
如瑾就将丫鬟留在外头,举步走了进去。
屋里点着安眠的甜香,轻轻浅浅的味道,青丝披散的女子侧身朝里,正在好眠,并未察觉到屋中多了人。如瑾走到床边,将另外半幅帘帐也挂在了床角金钩上。这仍然没有惊醒梦中之人。
如瑾在床边的绣墩上缓缓坐下了,看着佟秋水均匀起伏的肩头,听着她绵长安稳的呼吸,静静地等。
像是一幅定格的画面,屋外侍女静立,屋内一坐一卧,没有人动。唯有天然木小方几上兽首铜炉里吐出一缕缕青白色的烟气,还有窗棂勾勒出的日影在地上慢慢移动。冬天也有鸟雀,站在光秃秃的花枝上蹦跳叽喳,将叫声传进屋里。
如瑾想起前生,乡间破败阴暗的小屋子,佟秋水形容枯槁躺在木板床上,身下只有一床薄薄的旧被子,棉絮都露出来。今昔比照,天差地别。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两个人之间竟然形成了这样奇怪的关系。
那个听说情郎已有妻小,连外室侧室俱都不肯做,怀着身孕千里迢迢回老家的佟秋水,怎么就成了长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