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笑,红橘不是我表姐,其实我们关系很远,都出了五服了……她最近也很勤谨,在院子里做些杂事。”
碧桃眼带嘲讽看了她一眼。如瑾笑道:“出了五服也是亲戚,以后这话可别说了,免得让人误会你势利。你放心,只要好好做事,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因为她而迁怒你。”
翠儿十分窘迫,唯有低了头应是。如瑾打发她出去,碧桃不屑地瞄了她背影一眼:“当日叫红橘姐姐不知叫得多亲,现在倒是想起五服不五服了,听说她能进府当丫鬟还是红橘说的情呢。”
如瑾道:“所以她虽然机灵,我却不敢重用。见风使舵,忘了根本,是为奴婢者大忌,亦是为人大忌。”
碧桃见如瑾正色而言,忙低头道:“奴婢谨记。”
如瑾点到即止,转而望向窗外皎皎月华。“这样好的月,却没有踏月看花的心思,真是辜负了。”失笑自叹一番,目光已恢复了清冷,“去告诉院子里人说我病了,再去给母亲和董姨娘那里送点心,另外,悄悄打发人去外院传郑顺家的来见我。”
碧桃对这一串毫无关联的安排感到困惑:“郑顺家的?是上次董婆子说四方亭附近的人么?姑娘找她……会不会打草惊蛇,咱们可从没跟她打过交道。”
“你尽管去做。告诉去母亲和董姨娘那里的人,务必多盘桓一会再回来。然后,今夜你就警醒着,盯着院里的动静吧。”
碧桃见如瑾不想解释,连忙住嘴不敢再问,福身道:“奴婢这就安排。”说着转身去了。
过了一会青苹进屋,添了热茶,铺了被褥,恭谨地伺候如瑾洗漱更衣。如瑾随口吩咐:“天越发热了,明日将绣帘都换了湘帘吧,透些气。”
移了灯躺下,屋子里静了下来,院中因为碧桃的安排略略嘈杂了一会,此时也都各自安歇,渐渐安静。如瑾躺在床上未能成眠,亦知道,有人与她一样,大约比她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