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说?”
如瑾嘴角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眸中映着烛光潋滟,似是深潭里的月影:“旁人避得远远的可以洁身自好,事情的正主儿怎么能总是沉默,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碧桃听了似懂非懂,皱起秀丽的眉毛沉思。绣了兰草和白梅的软帘随风而起,远远的,显出堂屋里一袭裙角。
“谁在那里!”碧桃扬声呵斥。其他丫鬟们早已遣出去了,青苹都自觉地没在跟前伺候,是谁大了胆子跑进屋里来。虽是隔得远听不得什么,但也坏了规矩。
堂屋里的人急忙小步跑了过来,隔帘禀道:“奴婢翠儿,方才品霞姐姐说姑娘召唤奴婢。”
碧桃转头看看如瑾,得了示下才道:“进来吧。既然姑娘传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翠儿掀帘进屋,低头冲如瑾行了礼,眼睛并不看碧桃:“奴婢并没有鬼鬼祟祟,只是刚进来,正要高声朝内通报就被姐姐看见了,堂屋门口有人守着呢,奴婢就算有心鬼祟也力所不及。”
碧桃皱了眉头,当着如瑾却不好发作。翠儿已然恭谨朝如瑾道:“请问姑娘传奴婢来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如瑾不动声色看着两人暗地的剑拔弩张,随意道:“亦没什么要紧的,只是问你,最近寒芳可还安分?”
翠儿很认真地回答:“姑娘让奴婢照看她,奴婢做得很用心,一点也没让她离了我的眼。她一直很安分,最近也是,每天除了早晨给姑娘梳头之外,整日都窝在屋子里做针线的,做了好多帕子鞋垫之类的小玩意,还给了奴婢几个。”
“哦?她针线很好么?除了给你,还给过谁?”
翠儿想了想,答说:“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给过,手艺是不错,人人都夸。”
如瑾沉吟,继而转了话题:“你表姐最近怎样?”
翠儿愣了一下,脸上带了忐忑的笑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