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想要见梅梅和桂妈更是不能够。
她中午就没吃东西,肚子又饿,膝盖又痛,置身在黑暗中倍感无助。
人一无助,就会没节操。
在作死的顶撞了沈瑾瑜之后,百里醉很自然很窝囊的琢磨,其实这个事情应该做得迂回一点的。
和他硬碰硬,永远都没好结果。
但要是当时她忍下那口气,步步为营,从长计议,夺了沈瑾瑜的家业,再把他当小狗一样用链子拴起来,天天往死里糟蹋,不就都解气了?
肠子都青了,也不知是悔的还是饿的。
好在魅妆她们有人性,悄悄给她送来糕点和果酒,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才走。
百里醉抱着吃的喝的回了屋,随便找了个角落里的地方一坐,吃一口糕点骂一句,喝一口酒骂两句。
等到沈瑾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把自己给放倒了。
满屋弥漫着甜到发腻的酒气,不难闻,但很憋气。
这气氛十分附合从女皇那里回来的沈瑾瑜。
他总算晓得今天做错了,错怪百里醉,错看祁若翾。
她竟然让百里醉跪了两个时辰,真叫他意外。
之余,某种异样的滋味盘桓在他心底,挥之不散。
祁若翾说,赐婚一事她被蒙在鼓里,下了旨才知道赐的是谁和谁,她有气,就罚百里醉跪了。
这是其一。
祁若翾说,刚开始和百里醉喝酒时,觉得这丫头片子豪爽有趣,可细细想来,满肚子的坏水儿,连她这个女皇都敢蒙骗,胆大包天。
这是为其二。
还有其三。
全天下都晓得沈瑾瑜是她的人,百里醉是个什么东西?敢同她抢人,别说罚她跪了,没拉她出去砍头都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
然后沈瑾瑜问,你做那么多,是不是证明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