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近去,把手里那碗热腾腾的药汁递到他的面前。
颜莫歌没动,侧首来扫了一眼那药,又看看夜澜,狐疑道,“你方才给我煎药去了?”
自他沐浴后坐在这里,拾起酒壶拉开衣裳,这晒月光的姿势也摆了一个半时辰有余,将至后半夜,他家娘子还不回,他睡得着么?
越等他心里越不舒服,就算是师兄妹的关系,有什么话不能等白日再说?
就在他快按捺不住时,外面忽然传来个徐徐不急的轻
步声,他一准就认得,连忙装模作样,端住了!
眼下见夜澜把药送到跟前,煎药得多费功夫啊,自然是不能与哪个多叙的。
如此想着,颜莫歌再看回那碗药上,觉得好像脸色没摆对。
看出他心思,夜澜嗔笑了声,“瞧你那芝麻大的心眼儿,若真不放心,你才将为何不留下听听我与他说什么?何苦憋着自个儿装大度,还摆个这样的姿势,还要拎了酒壶添架势,非要我说,我与他早得什么,只不过叙了半柱香的闲话,其后都在厨房与你煎药,你可大好了?”
“好了,好了,听你这么说,小爷岂止大好!”
颜莫歌脸上愁云顿消散,支起身来,伸手拿了药碗喝下一大口,“你也知道我就是做做样子,这酒我都没喝几口,不信你看。”
说着就把酒壶往夜澜怀里塞,美酒虽香,他家娘子不喜欢,他以后戒了都可!
夜澜接过酒壶,果真还很沉,不禁觉得好笑。
在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下,顺手把酒壶搁在旁侧的桌上,她道,“我和师兄之间不得什么,你无需多想,若有想问的,大可问我便是。”
颜莫歌喝着药,抽空斜斜睨了她一眼,那风华流窜的眼珠子里都是计较。
问么,会不会显得太小气?
可是不问,实在是他心里一个解不开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