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他,夜澜死了,他儿子也没了!”
这个要挟着实把奎宿唬得失色,“小公子!莫为难小的,小的只是奉命办事!”
“你不说?”颜莫歌挑眉,愈渐虚弱的气息里都满是倔强,“那我亲自去和他说。”
与那双几夜不休不眠,布满血丝的眼对上,奎宿深吸口气,道,“城外南郊姚家,小公子自己去探个究竟吧!”
……
夜了,天边最后一丝红霞散尽,日落月升,万物不过一场循环,一场轮回。
这天的恩周正逢敬火节,街上热闹非凡,苗人们穿着红艳艳的衣裳,手中的物件里总要有火苗子,保着火苗在三更前不灭,冬日来后就能无病无痛,无灾无害。
苗人
畏蛇,故而敬蛇。火能为他们带来温暖,烧尽病害,烹出食物,由此对火的信仰不逊于蛇。
还是在那小小的院落里。
早先未时的功夫,奎宿就自集市上买了张新的桌子回来,还为先前毕宿的不敬给夜澜道了歉。
诚然晓得,这些她不会看中,更不可能放在心上。
任凭奎宿跟随主子游历大江南北,纵使他也晓得自己不及其他三部的头领灵活善变,这些年也算得上阅人无数。
夜澜姑娘在他看来不禁清心寡欲,更是心如死灰,他把她的事告诉了小公子,到底是好抑或不好呢?
月很圆,快十五了。
夜澜在小院的石桌旁摆了张摇椅,独自坐在上面赏月。
她可以什么也不做,不与任何人说话,月色好时就这样看上两个时辰,待夜深了便回房歇息。
毕竟谷里一年中难得遇到几回这样的景致,此时不抓紧赏赏,以后恐就不得机会了。
望着那圆润发白的月亮,嘴角情不自禁扬起惬意的弧度,忽得身后一阵怪风旋来,再而好似有谁站定了,她反映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