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从来都鲜血淋漓,残忍得叫人痛心。
颜朝一直以为他不晓得,四岁的孩子怎会知道那么多?
可偏生,许是颜家的小公子天生聪慧过人罢……
“说实在的,我也不明白为何澈哥会救我,可怜我身残?”
他笑,被月色笼得发白的脸庞泛着看尽人间百态的凉色。
但很的,那抹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被他敛住,朦胧的眸色定了一定,他再道,“就算他是可怜我,也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既是如此,慕汐瑶是唯一对他好的哥哥心爱的女人,颜莫歌自当不遗余力的撮合,哪怕是当作……报恩也好。
至于他的父王……
“是你在三年前当着母皇的面亲口说我是个无用之人,你从没将我当作你的儿子,怎么您老人家如此健忘?不过你放心,父子一场,我说过会给你养老送终,定会做到。今后不必再说那些来试探我。”
说着,颜莫歌跳下戏台,人是晃了晃,差点因着酒意摔倒下去。
稳住之后,他摇摇欲坠的向外面走去,边道,“我说完了,希望你早些滚回蒙国。”
颜朝站在二层始终不曾下去,直至看着大门外,儿子被软轿抬走,他才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方才复杂的脸容早已重新换了一番颜色,变得更为深谙,更为犀利。
这个臭小子,懂个屁!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王夫大人一声长叹,再打个呵欠,上楼睡觉。
……
寒意肆流的小院中,此时汐瑶正心热若焚,难以自拔。
一股极不安分的热流从心口开始蔓延,顺着她的脉络延伸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将她自我的意识挤压溃散,分崩离析。
取而代之的,是最直接的渴望和欲求。
难以抑制的煎熬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