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怕是她想求个死都难。
语气不善的质问罢了,他感到身旁那一小团轻微的动了动,接着,就没有下文了。
“慕汐瑶。”他蓦地反映过来,不可置否的冷冷一笑,“你戒心竟是重成如此!”
“不可以么?”靠在床榻的角落里,她眼眸逐渐适应了那片幽暗,亦将他的面容看得更加清晰。
早不如前生懵懂无知,更清楚最大的筹码便是自己,身子要是轻易给了他,她还有什么值当的?
她尖锐反问,祁云澈何其聪明的人,随即体味她话中的艰涩,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俊容上那层冷笑也化作无可奈何,“不愿意信我么?”
她的处境他从来都比任何人清晰明了,只不曾想骨子里这般要强,谁也不肯相信。
他何时背弃过她?
约莫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汐瑶才松口细声道,“不信的话你还能好端端的躺在这里……”
换做其他人,她定用那支金簪扎破来人的眼珠子!
说完,状似乖巧的在他身旁平躺下,都不等他彻彻底底的舒顺一口气,她又道,“但也不完全信。”
他真的珍惜她,就不会随意对待她。
可是明日的事情谁能预料呢?她有些……胆怯。
祁云澈权当她人小心思大。她话里的意思只差没明说这床上某处藏着她防身的利器,终归她还是信他的,所以没拿出来对付他。
不完全也好,只要比其他人多就足够了。
静……
两人不再说话,却是齐齐睁着清亮的眼,任由思绪漫无目的的飞舞,毫无困意。
隔了好一会儿,祁云澈先出声道,“睡不着?不如与我说说此行。”
“有什么好说的。”汐瑶虽睡不着,却不想说话,觉得就这样躺着发呆很好,“你想知道的话,去问你的长随不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