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只得与沈瑾瑜一道摇头,他们这位大哥,当真天下第一痴人!
……
数月未归武安侯府,得张嬷嬷与梦娇姨娘在,汐瑶自是放心的。
入府之后,沈修文只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说有事,借故离开,反倒是沈瑾瑜要留下来用了晚膳才走。
至于他二人各自有何要事,都未同汐瑶讲来。
这些时日,武安侯府除了鲜有访客,从前相比倒也变化不大。
只汐瑶的小叔慕少隐,终日在城中最大的那家赌坊豪赌不归。
就是偶时回来,也只往库房钻,取几样值钱的便又走得匆匆。
汐瑶回了闺房,由着四婢给自己换装,一边听张嬷嬷心酸的感慨,“老爷在时,就是上门寻个酒喝的大人,一天都要来三两个,如今武安侯府落魄得半个月都没有苍蝇飞进来一只,三老爷又不管事,唉……”
她忧心忡忡,不时往半透明的双面绣屏风里看去,似是想用那双眼看出汐瑶有没有缺斤少两一般。
想起连月来的风波,传言,还有姑娘在慕府所做一切,那二夫人竟糊涂成那般……
再望那女子颈上的伤,更加心痛难当!
见汐瑶不语,她担心道,“大姑娘就要伴驾南巡了,奴才们是跟不得的,到时候姑娘身边都是贵人,连端茶递水的宫女儿都稀贵,老奴知道如今姑娘让人省心,可老奴这心里真是……”
说着说着,她话音黯然下去,疑似又要落泪了。
汐瑶已经累了整日,知道她是个爱掉泪的性子,却又实在没精神再去安抚她,忙道,“嬷嬷勿要焦心,我人已经回了府上,谁还能伤了我去?再者,我已同二叔提出分家,二叔也是答应了的,三叔嗜赌便暂且由着他罢,等分家的时候,还能当个借口,把关系一并撇清,以后就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便也没有多难的。”
听到‘分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