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了。”
“恩,能够走动就说明没有大碍。孙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若孙元有个三长两短,叫孙李氏怎么活啊?”
“孙元这小子以前也太胡闹了,成天在外面游手好闲,跟不三不四的人搅在一起,这次受了这个教训,应该会好些吧?”
听到这句话,孙元一愣:我什么时候游手好闲了?
“是啊,依我说,孙李氏也太娇惯孙元了。地里的活都不让他做,现在可好,慈母多败儿,如今被人伤成这样。依我看,大约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才被人打了吧。孙元力气小,胆子小,性子又弱,还是老实在家里种田好了。这世界上是有轻松钱,可你也得有本事去赚不是?”
“就是,就是。”
农村人说话都是大嗓门,这些话孙元自然是听到耳朵里的。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样子,自己在村中的名声并不太好,总结起来,大概就是:懦弱懒惰不正经。
孙元苦笑着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有这么差吗?
又走了几百米的田埂,就看到在黄色的稻田中有一大片醒目的绿色,这就是孙元家的那三亩水田。同别家人都种水稻不同,孙元家的地种的都是席草。
之所以要种席草,那是因为孙元母亲有一手打草席的好手艺。一年下来,卖草席所的收获,比起单纯种水稻却要高出几成。无论任何时代,经济作物总是要比主粮值钱的。
此刻正值席草收获季节,母亲正挥舞着镰刀忙碌着。
一捆捆绿色的席草就放在烂田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下地了,到如今,汗水已经将她全身都泡透了,并一滴滴地落到地里,溅起片片小小的涟漪。
看着她佝偻的身影,孙元忙脱了鞋,拿起一把镰刀下到地里去。
“啊,元儿,你怎么来了。你身子还没有好完全,快上去,快上去!”母亲的声音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