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逃走。
大旗倒了,清军溃败了。赵王白文选早就登上了一处未被炸坏的寨墙,始终观察着战局的发展。见到线国安的大旗倒拖而逃,立刻连续变动旗号,并以锣鼓传声,给营寨外的骑兵和营寨内的步兵分别下达命令。
“该咱们的了。”汝阳王马宝飞身上马,铁枪一举,率先奔驰而出,几千骑兵紧随其后,向着清军营寨冲杀过去。
朱永兴见骑兵已动,轻轻吐出一口长气,虽然战斗的情势与前两次不同,并没有敢轻易使用战象,但胜势已定啊!目光一扫,他又看见身旁的马自德脸上露出急不可待的神情,不耐烦地安抚着坐下有些躁动的战马。
“用武,你跟上骑兵追击。”朱永兴淡淡一笑,伸手一指,揶揄道:“可莫要空手而回,反倒丢了脸面哦!”
马自德大喜,向着朱永兴一拱手,说道:“多谢殿下,末将定斩将夺旗,献与殿下马前。”说完,一勒马头,追随着入寨的骑兵而去。
“你——”朱永兴转向杨国骧,想说让他也去沾点军功,但杨国骧已经飞快摇头,说道:“我哪也不去,就在殿下身边卫护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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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小了点,但在奔驰的马上,雨点打在脸上的节奏却更快。线国安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脸色阴沉得可怕,徒步逃窜的清兵一个个、一群群被甩在后面,他连瞟都懒得瞟上一眼。
败了,败得理所应当,败得没有悬念,只不过多坚持了些时间。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还是没有破解之道,这才是真正令人感到悲哀的事情。
自己手上的汉军差不多要全军覆没了,此生未有之惨败。线国安已经看不到路上徒步逃跑的士兵,只有身前身后那并不密集的杂沓马蹄声。悔恨立即涌上心头,令他咬紧了嘴唇。
只是这悔恨却颇为复杂,显然不是一个两个。他后悔自己在昆明主动请缨,想用战功来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