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地评价了句。单勇没笑,轻声道:“那……那总能保守治疗吧?为什么不到好一点的医院?”
“呵呵,就去也是惘然,他拒绝治疗,而且已经有一周无法进食了,他告诉我,他想有尊严地离开,让我帮他……我可怎么帮呀。”左南下悲从中来,大颗大颗的老泪扑簌簌地掉着,单勇脸色戚然,却是不知道话从何出了,陪着老人难过。
半晌左南下稍稍平复了情绪,看到病床上懵然无知的老友,轻声地道着:“老宋比我大六岁,生于卑微,父母死于战乱,辗转求活于乱世,十四岁就跟着原潞州的地下党参加保校斗争,解放后才四处求学,谁也没想到这是位大器晚成的教授,他告诉过我,曰寇侵略的时候,沿潞州浊漳河两岸,他亲眼见过上千具老百姓的尸体;保校的时候,潞院的师生有五十多人被反动政斧枪决,他当时因为年纪小,是陪绑;自然灾害的时候,他带着师生上山挖野菜充饥,把点家当全换成玉米面,就即便如此,也是眼睁睁地看着人有饿死;动乱的时候,他因为研究红学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被赶出了学校,一走又是八年,他不但没有被消沉,反而收集了数几千册要被焚毁的书籍珍本……我认识他,就是因为这批书,后来见到他人的时候,对书反而没兴趣了,呵呵,我们就成了朋友……他是个有信仰的人,和他相比,我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信仰!?这个空泛的词,让单勇怔了怔,似乎左教授曾经问着自己,他有没有信仰,回答不知道。
即便现在回答,他仍然会这样说,那个实在过于空洞的东西是单勇的生活无法接触和了解的。
说了长长一堆,左南下仿佛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他叹着气道着:“他这一辈子,都是在苦难中过来的,他告诉我,苦难毁灭的人,相比它能成就的人要多得多,而苦难中的人,最需要的是别人的帮助,之后他就又做了一件很多年后我才知道的事,他首倡建立了一个在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