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候果然中计。当场就被射杀而死。长兴侯府一夕之间就倒塌了,倒是那个身体羸弱的世子聪明,当朝用父亲的军功翻案,又说动了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大理寺的人为他说情。最后竟然勉强把长兴侯府保下来了。
“不成气候。随他去吧。”张居廉只是淡淡地说。
陈彦允看着叶限远去的单薄身影。叶限显得十分沉默,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多余的表情。
只是脸孔不正常地苍白,脚步缓慢。背脊笔直。
陈彦允眯了眯眼。
叶限这个人并不简单,能够撑下来都不简单。只是确实如张居廉所说,长兴候一派已经不成气候了。
长兴候党余孽也尽数被清除,首当其冲的就是和他们交好又有利害关系的家族。这事是陈彦允在管。牵连下狱的人很多,陈彦允接连奔波于三司之中。等回到家中稍稍休憩,江严又送了一些案卷上来:“……三爷,这是大兴那边送来的,长兴候家与大兴关系较深。还有些有利害往来的……”
陈彦允接过,随手翻了几页。
“顾家……”他的手顿了顿,“是都察院俭都御使顾德元所在的顾家?”
江严应是:“顾德元的弟弟娶了长兴候府的嫡女。算是姻亲关系。”
陈彦允把案卷扔在桌上,闭目躺在太师椅上休息。“抓吧。”顾德元也帮了长兴候府不少忙。
江严点点头:“他的四弟倒是没有入仕,就是五弟顾德昭是户部的司庾郎中。两家也有来往,属下看倒也可以一锅连端了,顾德元是原来范川党的人。”
陈彦允突然睁开眼,又像是想起什么,“是适安顾家?”
“正是适安人士。”
陈彦允坐起身想了想,又把案卷拿过来,提笔圈了几个人给他:“那就先抓吧,别的先暂时不动。”
江严拿了东西退下了,陈彦允又闭目躺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