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的声音很大,没有扯着嗓子喊,却是很运足了气。
于谦已经从最初站的位置向前走了足有一百步,就是为了听清江渊在说什么。而白名鹤自然也跟着过来了。
听完江渊的话,于谦问白名鹤:“这是你在背后?”
“不,我不会鼓动学术上的变化,一切应该水道渠成。我所作的,也只是眼下我认为,应该让万岁批一笔银子,为江渊建一座新的学园。”
于谦相信白名鹤没有胡说。
那只能证明,江渊非常会选择时机,在胡濙的纯清流被狠狠的打击之后,他的海纳百川流派或许有出头的机会了,所以他选择出来献书。
于谦又看了看白名鹤,也快速的走了上去。朱祁钰挥手示意于谦可以上前来。
“万岁臣以为我儒家主流是严以律已,克守本份。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书剑算御乐、家国天下兴。”于谦的流派是实用派,特别是要求儒生不能再只会读书,而且应该习武,练剑,会骑马。下马可治国,上马可平天下。
“臣以为,以律治国方为上策,那些盗匪走徒,连字都不认识。说什么圣人言感化天下,臣以为是自欺欺人。”
“臣以为……”
这个变化白名鹤没有想到,大明皇帝朱祁钰也没有想到。不过这样的结果却是让他很欢喜的,朝堂之上任何时候一家独大都是非常危险的,左右也要讲一个平衡。只要忠于大明,这些许变化还是允许的。
白名鹤这个时候也跑了上来:“臣以为,勇者用其威、智者用其诈、愚者用其力、怯者用其慎。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拱角。所有人都有其可用之处,所以没有必要把什么……。”白名鹤没说完,就已经有三个人指着白名鹤的鼻子。“白名鹤,你代表那一流派?”
“政治家!”白名鹤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后,骂声一片。
于谦无奈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