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别人对他就变了。他的钱成了人们唯一靠近他的理由,他本身的价值(比如人品、性格、相貌)都没了,他的唯一价值就是他的钱。所以不是他本人在和人们相处;人们与之相处的,与之亲近的,是他的钱。他怎么能信任,他的钱和人们相处出来的关系呢?他把信任给他们,他们却不忠实于他,而忠于他的钱——大概是这样吧?彩彩想着。这就是为什么他有大堆的钱还是孤苦零丁。更加孤苦零丁。
一个信息进来的正是时候,正填塞了冯焕和彩彩之间的冷场。冯焕看着桌子上活了的手机“嗞嗞”地原地颤抖,想去拿它却不伸手。彩彩抓起它来,如同抓起一个刚被扔进战壕,滴溜打转嗤嗤冒烟的手雷。
她目光在短信息上扫一下。果真是个“手雷”。“你没锁车库的门,放进恐怖分子来啦。”
彩彩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冯焕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把手机递给他。从地下车库进入楼内靠门禁卡,但有的员工说,那个门禁有时反应不灵敏,往往貌似关严了的门,其实用力一拉就拉开了。十分钟前,彩彩显然大意了,关门之后没有再去核实一下。
“别理它,我看看他们能干什么!”冯焕读了短信息,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他的样子可不象他的口气那么不在乎。究竟得罪过多少人,他自己都搞不清。
“一个女流氓,让人给收买了,顶多再勾结我公司里一、两个败类。没什么可怕的,他们真敢搞恐怖?我可以报警啊!公安部我有哥儿们!”
彩彩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不愿让警察知道的苦衷。搞赌博预测软件还不够非法?所以他找来了彩彩而不是找来警察。彩彩把手机拿过来。
“关上它,谁爱恐吓恐吓去!”冯焕指着手机说。
彩彩手麻起来。又一条信息进来。她发现自己又长又粗的食指举起,对准那个“阅读”键,显得笨拙可笑。突然在她脑子